准备清理内脏 , 褚涯看着蹲在旁边的沈蟠蝌 , 匕首迟迟没落下 。
接下来的场景很血腥 , 他不觉得这是一名六岁小孩能够承受住的 。 他幼时见过士兵给一只变异种开肠破肚 , 吓得连做了好几晚上噩梦 。
“ 你现在去写字吧 , 等会儿做兔肉的时候再来看 。“
“ 我晚点再写字 。 “ 沈蝉蜡兴致盎然地道 。
褚涯没有坚持 :“ 好吧 , 那晚点写字 。“
他说完这话后却没有立即动手 , 只疑惑地看着沈蝉蜡 。
沈蜡蟹注意到他的视线 , 和他对视两秒后 , 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。
“ 你是不是又觉得不舒服了 7“ 褚涯问 。
沈蜡蝶怔了下 :“ 没有不舒服 。“
“ 来 , 像我这样憨气 , 来 。“
褚涯吸了口气憋住 , 沈蜡蟹不明所以地跟着照做 。
一秒 , 两秒 , 十秒 …...
沈蜡蝶的脸渐渐涨红 , 终于没有憨住 , 开始大口呼吸 。
褚涯问 :“ 是不是心跳很快 ? 这里 , 你摸摸这里 。“
“ 好快 , 跳得好快 , 我听到呵咆呵的声音 。“
“ 那你是不舒服了 , 必须马上去打沙袋 。 “ 褚涯郑重地催促 :“ 快快快 , 得马上去打沙袋 。
沈蜡蜡也跟着紧张起来 , 顾不得再看剖变异种 , 急急忙忙往吊在屋檐下的沙袋走 , 走出几步后回头 :“ 我会死吗 7“
“ 肯定不会死 , 但是 …...“ 褚涯沉思着摇摇头 , 一脸严肃道 :“ 得打 !“
“ 好 , 我去打 。 “ 沈蜡蝌赶紧走向沙袋 , 开始嘌嘌地捶打 。
褚涯这里手起刀落 , 匕首刺入变异种腹中 , 缓缓剖开 。
他从来没干过这种活 , 虽然两只手都套着塑料袋 , 但在伸手入膛 , 掏出那些尚带着余温的内脏时 , 差点就甩手扔掉 。
他脸色苍白地闭了闭眼 , 将那团脏腑丢进旁边塑料袋 , 深呼吸调整情绪 , 接着继续清理 。
褚涯将清理好的变异种切割成好几块 , 最后用水管将卫生间地面冲洗得干干净净 , 一丝血痕也没有留下 。
沈蜡融还在另一头捶沙袋 , 他便唤了声 :“ 可以了 , 过来让我看看 。“
沈蝉蜡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, 褚涯端详着他的脸 :“ 没问题了 , 已经完全恢复 。
“ 那我 , 那我看你杀它 。 “ 沈蜡蝌做了个用刀割的动作 ,“ 把它杀了 , 杀成一块一块的 。 “ 又双手握住往两边扯 , 一脸凶狠地道 :“ 再把它按开 , 撕成一道道的 , 满地都流着它的鼻血那种 。“
褚涯 :“...... 已经杀好了 “
沈蜡融很是遗憾 :“ 我都没来得及看 。“
和卫生间相对的另一头是厨房 , 褚涯虽然从来没使用过 , 好洁的他也将那小房间给清理了出来 。 厨房里的其他调料早已变质扔掉 , 但他留下了几袋盐 ,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。
厨房里的煤气灶没法使用 , 褚涯将那取暖炉拈了过来 , 在上面搁上一块薄铁皮 , 将后腿肉切成薄片铺好 , 再细细地撒上一层盐 。
铁皮很快加热 , 肉片开始卷翘 , 冒出澡激作响的油 , 肉香也飘满整个房间 。
沈蝌蝌就站在炉旁咽口水 , 眼睛被油烟熏得睁不开 , 也一直盯着那些肉片 。
褚涯将他拉到不被油烟吹着的方向 , 问道 :“ 香不香 ?“
“ 香 。 “ 沈蜡融咽口水 。
“ 等会儿要吃多少 ?“
“ 要吃好多好多 。 “ 沈蝉蜡睽吵里咕噜一声 , 伸手比划 ,“ 好多好多好多 。“
“ 站远点 , 你脸都要凑到铁皮上了 , 别被烫着 。“
「 不怕 , 我不怕烫 。“
褚涯拉起他的手 , 牵起小指在铁皮边缘很轻地碰了下 :“ 怕吗 7“
沈蜡融收回手 , 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。
“ 还有多久才可以吃 7“
褚涯用夹子翻动肉片 : “ 马上就好 。“
“ 还有多久 ?“
“ 马上 。“
“ 现在呢 ? 可以吃了吗 ?“
“ 马上 。“
沈蜡融急得在原地打了两拳 :“ 这个马上又是多久 ?“
褚涯选出一块差不多已经烤熟的 , 举在嘴边细细地吹 。 沈蝶